第(3/3)页 他笑了,笑得好像之前那些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。 “你好像并不感到惊讶?” 卿卓灼神色如常,坐了起来,披上外套,说:“我知道你会来。” 陶斯咏坐在床边,忽然像一个孩子那样委屈地说:“青衣门被袭击了。” 卿卓灼一愣,怀疑他在说谎,警察都没找到青衣门,怎么可能袭击? “是易旸,他出卖了我们。” 陶斯咏玩味地笑了。 卿卓灼感到不可思议,像看着一个怪物那样看着他,说:“你果真是冷血无情!” 看着自己同门的师兄师弟被害,他居然还能笑得出来! 陶斯咏忽然伸手抓她的手,说:“我只是在想路温和我果真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!” 卿卓灼移开手,问:“什么意思?” 易旸出卖青衣门,跟路温有什么关系? “我想你了。” 他突然说。 卿卓灼点点头,笑着说:“我也想你了。” 下一秒,她一字一句道:“想你死。” “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 路温仰天大笑,说:“你的尖酸刻薄果真是一点没改。” “没错,你还可以再把我送去妓院一次。” 卿卓灼说。 陶斯咏脸上的笑僵住了,整个人变了一个人。 颓废,脆弱。 当初他是被她气着了,想把她丢到妓院,吓一吓她。谁知道刚把人放下,他就被四师伯抓走了。 “我的错,我欠你一辈子。” 陶斯咏一脸颓唐道。 卿卓灼冷笑,说:“你可以去弥补啊!现在就去死。” 陶斯咏蹙眉,他还有一些事要做。 比如,把妓院的老鸨,龟公,嫖客全都虐待至死! 没办法,谁让那个对卿卓灼动手的变态已经死了呢? 他不就得在他们身上出出气? 还有,路温和师父,还在易旸手里。 他当时是被易旸手下的人放火烧屋的浓烟熏醒的,他重伤后那么虚弱,都没忘记她,找到一个逃跑的师弟问她的情况。 知道她死了,他连其他人都没管,赶忙下山,找到她的坟。 却发现那是一座空坟,和附近的人一打听,才知道她被警察救走了。 他松了一口气,她没死,就好。 至于今天他出现在她面前,也不是想要吓她。只是想要看一看她。 看着她和那个毫无血缘关系却异常亲密的哥哥打打闹闹时,他的心都要疼死了。 他会还给她一切的。 她不用怕。 但是,既然她要他的命,他就给她。 陶斯咏从腰间掏出一把刀,递给她,握紧她的手,捅自己的心脏。 “疯子!” 卿卓灼喊,拔出刀丢到地上。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,明明是想要他死的,可是当感觉到那把刀插进他的肉里的时候,她的心很疼。 陶斯咏捂着伤口,说:“你不想我死,对吗?” 两人对视着,目光缱绻,卿卓灼鄙夷道:“你不是要陪我一条命吗?那还要我动手?” 陶斯咏有些不可思议,这真的是她说的话吗? 他的胸腔下面仿佛有一把铡刀,正在旋转起来,利落地切割周围的肉,让他疼不可耐。 他捡起刀,一言不发,猛地捅向自己的心脏。 刀刃划破血肉的沉闷声在这个寂静的夜里响起,仿佛鬼魅的迷籁之音。 “啊!” 卿卓灼尖叫一声,两人离得近,血溅到她脸上,一股腥味扑面而来,她的脸温热一片。 她大声地喊道:“警察,警察!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