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最后贴上绷带的时候,他低低地看了她一眼,幽暗沉晦而寒凉的瞳孔之中,有着不知名的情绪和莫名的慌乱? 夏薇转了脸,肖长野才回过神,摸了摸鼻子,将手上的药瓶收拾进箱子里。 “我出去找魏轻。”她不知为何无法单独面对这个二十岁的沈嘉衍,甚至有点尴尬,可能因为这个时候的他还以为自己还有女朋友,搞得她像个插足的人似的吧。 现在还是最好关心关心玄冥的情况! “夏薇!”肖长野突然主动叫了一声她,“我都明白了。” 然后又是一阵长长的沉默,算了她听不懂他在说什么! 她往外又走了几步,只听他又说:“你为什么替现在的我感谢我?” 夏薇当时一想法就是想直接怼回去,关他屁事! 她也不理,撒腿跑去找魏轻。 “从今往后,谁背信弃义、叛离我教,定当格杀勿论!” “司部英明!” “此次一战,实乃内忧兼外患,此事提醒我们,今后教中需有多个应急计划,以防遇到今次这样突发情况……” 夏薇在议事堂门口站了一会,直至魏轻吩咐了下面人派请几位民间大夫前来帮助救治受伤教徒,夏薇急速思索了一下,似乎有了什么眉目,而后淡淡摇了摇头,敛下脑海中的想法。 众人从堂内撤出,夏薇才走了进去。 魏轻见来人是她,便点头示意,此时不是寒暄时刻,夏薇直接进入主题,“肖孺航背叛玄冥的原因是什么?” 魏轻身体僵住,转头望了眼夏薇,“实所不知。” “那你们又为何忠于肖长野?”夏薇又问。 魏轻似乎低低的叹息了一声,双目开始没有焦距,似乎陷入了冗长的回忆之中。 “我年少时母亲被人诬告作奸犯科,父亲不相信她,带着我出走,第二日母亲自缢于树林之中以示清白,可是她竟然带了我弟弟,让他站在树下看着她如何一点一点窒息而去,死相惨状。” 夏薇没有想到魏轻竟如此轻易的同她说起了如此疼痛的往事,此刻,她的心脏剧烈地跳动,沉晦鄙秽的陈年让她甚至感觉到自己忽然变成了年幼的魏赵,那时候她也是看着那个称作父亲的男人将母亲一步一步逼死。 她的脚下的地似乎在疾速的开裂,一片一片,最后破出一个大洞,有干枯的手伸出,将她不断的往前尘之中拖去。 不行,她此刻必须保持头脑清醒,玄冥一夜颠覆,还有很多事等着她去做。 魏轻又淡淡地开声:“我赵儿时年四岁,自那时起,便性格古怪,沉默得一年不能说两句话,而就在我母亲死后几天,家父同她一起溘然长逝,后来,我与赵儿沦落街头饱受饥寒,当时教主也还小,在街头他便央了前教主将我与弟弟带回教内,也是教主待我待弟弟亲如兄弟,对弟弟这个情况更是照顾有加,我才见弟弟越发开朗健壮活了过来,我不知道该如何报答教主这样的恩情,只知相伴于他是最好的报答。” 夏薇第一次听到有人对她没有任何保留的诉说自己的往事,魏轻语气平淡,没有对往事有任何情绪化的描述,像是在说一件极其平常的事一般,似乎对他来说往事已经过去,不必耿耿于怀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