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他浅笑一声:“草民一直视名声为身外之物,旁人如何说草民,草民不会记挂在心上,倒是陛下不是一直想像你父君一样当个明君吗?” “寡人哪里还当的成?”我放弃了抵抗,闷声说。 他停下了动作,眼中的笑意敛起,轻声问道:“陛下何出此言,可是发生了什么事令陛下不悦?” 我沉默不语没有回答。 他叹了口气,轻抚上我的面颊,柔声道:“陛下既有心事不妨和草民说说。” 我抬眼直直地望着他深不可测的双眸,犹豫了很久,问道:“漕运一案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?” 他动作一僵,眼神微动,片刻后缓缓道:“陛下心里不是早就有了答案,为何还要问我。” 我对上他的视线,“我想听你亲口说。” “这个问题恕草民不能回答。” 我的心又往下沉了三分:“漕运一案真的和你有关?” “是又如何不是又何如?”他缓缓逼近,呼吸拂过我的脸颊:“陛下会杀了我吗?” 我屏住了呼吸,厉声道:“你别逼我。” 他眼底滑过异光,突然难以自抑的低声闷笑:“原来竟是草民在逼陛下。” “是,”我恶狠狠地瞪着他:“这些年你一直都在逼我,我本性活泼,你却一直逼我做个端庄贤良,克己守礼的君主;我不喜欢批改公文,你就把地方大事小情全部整理成章,让寡人批阅;我不喜欢残暴血腥,你非说我是妇人之仁,让我抄家灭门……” 我抬手捂住眼睛,声音已带着哭腔:“父母亲去世后便再也没有人心疼寡人,你们只是希望寡人能当个狠厉严明的君主,太傅说为帝需无情,不能示弱,更不能软弱,可是夜深人静的时候,我也想卸下一身的伪装,能有个人来能心疼我。” “馨儿,”他抬起指尖为我拭去眼角滑落的泪珠,一个轻如落花的吻印在眉心,声音透着淡淡的怜惜:“都是我的错,我不知道你会这么难过……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