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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方志贺沉了口气轻轻走进她，然后伸手抚上那瘦弱的肩膀，他的茸茸，是他的茸茸！一定是！

    那人感觉肩膀上的力道，猛地转过身看向身后的方志贺。。

    就在她转过头的瞬间，方志贺的笑僵住了，顿时感觉一阵晕眩，眼前的东西突然模糊起来，他赶紧扶住了旁边的门。

    那是一个中年妇女的脸，脸上一大块青色的胎记，特别的显眼。

    老天爷，你在干什么？！你为什么跟我开玩笑？为什么？

    你把我的茸茸藏去哪里了，为什么我怎么找都找不到？为什么？

    方志贺不记得自己怎么离开医院的，也不记得是怎么去的心理咨询中心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了？”方津南担心的看着眼前的方志贺，自从上次他从这里离开后，大概有两三个星期了，按她的预想他不应该是现在这种状态，至少，不应该这么狼狈。

    方志贺像没听见一样，依旧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，原本白皙的皮肤变得暗淡无光，眼睛里没有一点光亮，干巴巴的双唇周围冒出浓郁的胡茬，整个人像刚刚经历了一场灾难似的。

    方津南端来一杯白开水，放在方志贺旁边的茶桌上，“喝口水吧！”

    方志贺依旧没有动，过了好久，才吐出一句话，“茸茸不见了！”那声音像是从很深的地窖传出来的，又闷又沉，没有一丝生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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