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直到今天在那个偏僻的地方,他俩共同面临生死。 他手指发抖,流汗不止。 在那一刻,卿卓灼对自己说:如果我们能活着出去,我就不执着于让他受到惩罚了。 原谅,不可能。 忘记,不可能。 和好如初,更不可能。 她只能放过自己,也放过他。 毕竟,她在看到有人来救她的时候,第一反应就是,他是陶斯咏。 除了他,再也没有人会义无反顾地来救她。 陶斯咏挑眉,说:“互不相欠?” “你想的到美。” 他一把攥住她的手,伸出纤长的食指在她手心里打转,看着她下意识露出的惊恐的眼神,说:“我会一直跟着你,直到你长眠于地底下。” “我永远欠你,你也一样。” 他眼神阴鸷,仿佛来自地狱的使者。 他伸出手,想去摸她垂在耳边的那一缕碎发,被她躲开了。 他收回手,认真地说:“等我。” 卿卓灼蹙眉,不知道他又要做什么。 她看着他站了起来,走向门口,一步三回头,似乎是要把她的样子永远刻在脑海里。 他每次看她的时候,眉毛都会下垂,眼睛微微眯起,折射出一种迷茫的光,仿佛在回忆什么。 她最终目送他离开了。 一种巨大的失落感充斥她的全身,她迅速下床,赤着脚,“哗啦”一声,她拉开了窗帘,往楼下看去。 正好看到陶斯咏一脚踢在自行车的脚撑上,然后他扬长而去。 自行车后座上有一个巨大的画框。 卿卓灼又拉上了窗帘。 她觉得非常空,不管是这个病房,还是外面的世界,以及,她的心。 她无可避免的想起被囚禁的那段时间。 在这一刻,她竟然有些怀念。 她得到了她想要的自由,却没有想象中的快乐。 她脑海中迸出一种念头:她要出去追他,把他追回来,哪怕,最终无法继承公司。 她只想要他。 可最终,她像一个失去玩具熊的孩子那样,双手抱膝,蹲在地上。 陶斯咏打开手机地图,找到了一家可以限定送货上门日期的快递。 他把画框交给了工作人员,看着对方在上面贴上“贵重物品,请轻拿轻放”的标识。 工作人员递给他一张单子,说:“请填写收货地址和送货日期。” 陶斯咏手握黑色圆珠笔,写“五月二十五日晚上八点”。 生日礼物,应该在生日前一天送。 这样,会让人格外期待第二天的到来。 就好像,外出旅游的前一天晚上,才是最开心的。 这是他和她度过的第一个生日。 他把单子交上去,工作人员看了一眼,问:“不留言吗?这里还有贺卡卖哦!” 他微怔,她恐怕不想知道,礼物是他送的吧? 还有,他能对她说什么呢? 他大脑一片空白,但最终还是买了一张纯白色的卡片,背面是一朵开得灿烂热烈的郁金香。 他想了想,最终还是只留下了“息泽”两个字。 解决了那件事,陶斯咏可以完成最后一件事了。 他拨打了陈警官的电话,说:“你好,我自首。” 半个小时后,他坐在警察局,交代了他绑架卿卓灼的全部过程,除了对青衣门的描述。 “所以,你之前是在装傻?” 陈警官问。 陶斯咏垂下眸子,波澜不惊,说:“没错。” “为什么?” 他冰冷的目光扫了陈警官一言,说:“与本案件无关。” 陈警官撇撇嘴,语气中充满了鄙夷和不屑,说:“不就为了逃脱法律的制裁吗?你这样的人,我见得多了。” 陶斯咏蹙眉,却什么都没解释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