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周小言本来就刚打完篮球,浑身臭汗,他松开了陶斯咏,不可思议道:“你现在怎么变得那么娘?” 陶斯咏一把推开他,走到卿卓灼面前,拉起她的手,说:“我要姐姐抱我,姐姐香。” “你还不赶紧过来,把他带回去。” 卿卓灼对司机说。 司机一脸为难,这是他不想把人带回去吗?这是他带不了。 他只好来拉陶斯咏,说:“少爷,你再不回去的话,等会儿回家碰到老爷,他就关你一辈子。” 陶斯咏灵活地躲闪着,摇头道:“谁都欺负我。” 周小言欲哭无泪,说:“陶哥,你这智障病能治好吗?算了,就算治不好,你也是我兄弟。” 他转头对卿卓灼说:“他特意从家里来看你,为了等你还在这儿站了那么久,你看他那脖子被太阳晒得红通通的,你就不能哄哄他,让他回去吗?” 卿卓灼毫不客气地说:“你倒是跟他兄弟情深,你怎么不去哄?” “他不要我啊!” 周小言无赖道。 卿卓灼气不打一处来,粗暴地揪着陶斯咏的袖子,就把他拖到了车上,然后关上车门,阻挡了其他人的视线。 她用力猛推他,他的后脑勺砸在了车窗上,发出了沉闷的“砰”。 随后她拍拍手,仿佛像摸到了什么脏东西那样。 “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,你每出现一次,我都恶心的想吐,不管你是装傻装失忆。我都不会放过你的。” 她刚要下车,却忽然被抓住手,她右手高高抬起,作势要打他。他被吓得缩起脖子,只受了惊的小奶狗。 她放下了右手,说:“松开。” 陶斯咏摇摇头,眼睛通红,一颗晶莹的眼泪滴落到她的左手。 她愣怔着,随后嘲讽道:“为了骗取我的同情,你倒真是下够了成本啊!连眼泪都出来了。” 陶斯咏摇摇头,用极其委屈的声音说:“不是的,我疼。” 卿卓灼这才反应过来,赶紧检查他的脑袋,他的后脑勺磕在了车窗上,她伸手一摸就是一滩黏糊糊的血。 她的眼睛被那血刺痛了,顿生恻隐之心。然而一股强大的力量又压倒了它。 有个声音在她心中响起:他就留了这么点血,你就心疼他了?你当初是怎么被他折磨的? 她收回手,坚定地打开车门。 外面的人仍在围观,她催促司机:“他已经上车了,你赶紧把他带回去,不要再把他带到这里。” 司机连忙上车了。 车开始启动了,卿卓灼只觉得万分疲倦,转过身看着旁边的绿植。想等他走了,她再走。 忽然,身后传来惊呼,她转过身,看到车门大开,陶斯咏从车上跳了下来,落地后还在地上翻滚了几圈。 其他人都围了上去,司机后知后觉地停下了车。 卿卓灼的心揪了起来,整个人僵在原地。 突然,周小言大喊:“卿卓灼过来,他要你!”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向她看了过来,那目光里有谴责,有不满。 卿卓灼突然觉得很委屈。因为她受到的折磨,他们没有看到。所以他们就可以要求她原谅陶斯咏吗? “我让你过来,你没听到了吗?他伤成这样,你都不来看看他,你这个女人怎么那么狠心啊!” 周小言暴怒,为自己的好兄弟感到不值。 卿卓灼站在原地,愤怒地喊:“你以为你是谁?你以为你说句话就能抹平他带给我的伤害吗?你给我闭嘴!” “你们如果有恻隐之心的话,那他现在就应该呆在警察局,而不是在这里。” 说完,她从所有人旁边经过。 从始至终都没有看那倒在血泊里的人一眼。 回到自己家的车上,她肩膀不停地颤抖,忍不住哭了出来。 她打电话给负责案件的陈警官,质问:“为什么陶斯咏不在看守所里面,而是被放了出来?” 陈警官注意到了她在哭,说:“你先别难过,因为他的身体受伤的太严重,所以他爷爷动用了关系,申请了保外就医。” 卿卓灼的眼泪依旧涌出,她委屈又不甘地说:“所以他家里有钱有势,就可以随便欺负人吗?” “不是的,不是的,他的身体情况确实很恶劣。而且我们也在寻找其他人证。” 卿卓灼摇摇头,不再相信他的话。 她以前看新闻上说,一个派出所所长的儿子被判了死刑后还能逃出来。她那时还觉得离谱,现在看来都是真的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