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警察早已经了解了她家的情况,对医生说:“他的家人马上就赶来了,你给她检查身体就可以了,多余的不要问。” 由于伤势太过严重,卿卓灼被安排着住进了病房里,并且还要做更多更深入的检查。 照顾她的警察是一个五大三粗的小伙子,他看到了她泛红的眼眶,不熟练地安慰道:“别难过啦。我之前接手的案子里面,有的时候受害者一个家人都没有了。” 说完这话他又觉得自己说的很不对,摸了摸鼻子,尴尬地坐在椅子上。 “我没事。” 卿卓灼强颜欢笑,但心底对陶斯咏的恨意更深了。 当他绑架她,害她错过股东大会的时候,她都还没有那么恨他。 可是他残忍地对易旸下手,把自己丢到怡红院那种地方,害自己被虐待凌辱的时候,她就知道这辈子,她都不会再原谅他了。 而现在,自己终于得救了,却要承受家人在很远的地方,自己孤身一人的孤独不便。 自私自利,以自己为中心,眼里只有的陶斯咏是不可能想到这些的。 他只知道,他要,别人就必须配合。 不配合,他就会毁掉那个人。 许多警察走进了门房,为首的一个还拿着本子,应该是来做笔录的。 “小卿,你的情况怎么样了?现在可以接受询问吗?” 警察问。 卿卓灼点头,说:“可以。” “你是二月十一号那天晚上十点钟左右被绑架的吗?” 警察问。 卿卓灼回忆了一下,订婚宴和股东大会都在十二号,她是前一天被绑架的,那就是十一号,点头说:“是。” “那是嫌疑人陶斯咏用电话把你约出去的对吗?你也看到了他的脸了是吗?” 卿卓灼说:“是的。” “他有同伙吗?使用的工具是什么呢?这些你有印象吗?” 警察问。 卿卓灼说:“有,是一个叫路温的男生。工具应该是什么致人昏迷的粉末吧,当时我打开了一个盒子。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,然后我就晕倒了。” 接下来的三个小时里,警察是事无巨细地把她被绑架的经过都问了一遍。 她全都照实说了。 现在案件没有什么争议的地方,就是陶斯咏和他的同伙绑架了她,但比较难的一点是,他们找不到嵩山青衣门的位置。 几个警察听她说,嵩山上还有人居住,甚至还有大型组织的时候,都惊讶的面面相觑。 还有他们也对她说的“瞬移”,“砸破脑袋却能马上治好的粉末”不太相信,还有的和同事交换眼神“她应该是傻掉了吧”。 卿卓灼知道那些事情匪夷所思,如果不是亲眼见到,她自己也不会相信,就不多做解释了,免得他们以为她是神经病。 警察们集合队伍,往她说的嵩山去了。 照顾她的警察给她买来了粥,然后上下打量着她单薄的身体,说:“真不容易啊,你受了那些折磨,居然没有死。有的受害者没遭受什么,直接给吓死了。” 卿卓灼笑了,这个警察也太不会说话了吧! 忽然,一个高大伟岸的身影走了进来。 他走到她床前,嘴唇翕动,眼中充满了血丝和难以抑制的激动。 卿卓灼大脑一片空白。 这是,哥哥吗? 面前的男人胡子拉碴,满面风霜,风尘仆仆,仿佛一个进城打工,站了四十八小时火车的人。 两人对比,好像他才是那个被绑架,饱受摧残的人。 “灼灼!” 唐一爻哽咽道,他在看到她脖子上,脸上的伤痕后就崩溃了,整个人溃不成军,他上前来用力抱着她,仿佛要把她融进自己的身体里。 “对不起,对不起,我没有保护好你,我真是该死……” 唐一爻在她耳边大哭,似乎要把这些日子的担惊受怕,绝望悲伤都发泄完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