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易旸,你怎么跟个娘们似的?那腰细的。” 路温忽然瞥见那挺拔的细腰,然后就移动自己的凳子到易旸旁边,稚楚见状连忙跑开了。 “你看你把他吓的。” 易旸笑着说,语气中并没有责备的意思。 路温用手环了环他的腰,抬头看到他耳垂白皙,耳朵红了一半,脖颈细细长长的一截,心尖突然一颤,鬼事神差道:“你觉不觉得我们像是一个家?” 他活了十六年,第一次有了家的概念。 从前,师父云游四方,师兄有自己的家,不常住嵩山,他被迫每天晨起练功,练的不好就要被打挨饿。盯着他的那几个老头子不过是要拿他的进步去换门主的赞赏罢了,哪里会真心待他好? 人人都说他是魔胎,先天的坏,可是他知道自己的坏,一定跟没有家有关系。 当他意识到自己有家,外面世界的人并非都是两脚兽,而是和师父师兄一样重要的人的时候,他忽然就不想再当坏人了。 易旸转头看他,说:“一家三口吗?” 路温顿住,并非讨厌稚楚,只是他更喜欢听到的数字是二。 但他隐约觉得暴露出自己的想法来,会让后果变得不可控,他勉强笑着说:“对啊!” “那,我是爸爸,你是妈妈,他是小孩?” 易旸眼里表现出对这个问题的兴趣。 路温连忙反对,说:“应该我是爸爸,你是妈妈。” “为什么?” 路温倒没想过为什么自己会那样认定,在他心里,妈妈是比爸爸更重要的。 他打马虎眼道:“爸爸都要保护妈妈的,你太弱了,一直是我保护你。” “是吗?路温。” 易旸用火钳拨了拨火炭,让火烧的更旺了,脸上的表情神秘莫测。他目光沉沉,说:“你真的了解我吗?除了你身上的超能力,你确定你比我强吗?” “你再强,现在也是我的奴仆。” 路温一脸傲娇地说。 人都在他身边了,他为什么还要去管对方什么来历,什么背景呢? 易旸笑了。 第二天,陶斯咏被温离带回来了,他躺在担架上,身上布满了血痂,面色发青,嘴唇变紫,一看就是饱受折磨多日。 路温跑上来,想伸手触碰他,却又不忍,愤怒道:“那些老匹夫把我师兄怎么了?” 他口中的老匹夫,正是管理嵩山的那群师伯。 师父冷冷地看着他,目光如同蛇吐出的信子那样冰凉,说:“我还没跟你算帐呢!要不是有你的帮忙,他也不会把人绑来这里。” 路温从担架上抱起奄奄一息的师兄,轻轻放到床上,扯开衣服一看,虽然伤势严重,但上面已经撒了药了,看来是处理过伤口了。 他松了一口气,说:“要打,要罚,息听尊便。” 师父说:“你已经不是嵩山的人了。我不会再打你,罚你了。” 路温撇撇嘴,问:“师兄受了多少鞭刑?” 说是鞭刑,但其实是青衣门独创的一种刑法。未磨光滑的铁链,上面还有一个个有倒刺的小球,把人剥光了,再用力抽打。 用不了几鞭,浑身就没一块好肉了。 被惩罚的人的五脏六腑都会受到严重损伤。 “三百鞭。” 师父说。 “三百鞭?” 路温瞪圆了眼,怒道:“这可是你的徒弟,你也不拦着,就让他们打他三百鞭?” 师父说:“就是我让他们打的三百鞭,不然他就得被逐出去,到时候你要让他像你一样吗?” 路温讶然,垂下头不语。 “他。你必须把他带走。他不能留在这里。” 师父指着易旸说。 路温转头看他,护在他面前,说:“他不能走,他现在是我的奴仆,他就得随时跟着我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