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易旸蹙眉,眼中有深深的厌恶,他把稚楚从路温手中抢走,一脸嘲讽地说:“你师兄做错了什么?全天底下人也只有你认为他没做错。” “姓易的?你敢不敢再说一遍?你的命还在我手里!” 路温暴怒道。 他在这个世界上,除了师父,就只认师兄。 他们二人是他眼中唯一的“人”,其他人都不算是人,只是能跑能说话的两脚兽。 这也是他之前对卿卓灼还不错,还算客气礼貌的原因。 全部都源于对陶斯咏的敬和爱,以及曾经杀掉师兄至爱的愧疚。 即便这些天,易旸和他同吃同住,慢慢地也成为了一个人,他依然不能容忍有人说他的师兄不好。 易旸蹙眉,脸上展现出受辱的表情,心里却生出要大着胆子试一试的勇气。 他能察觉到路温对他的不明情愫。 路温绝不会轻易杀了他的。 他放下稚楚,靠近路温,他高了对方一个头,居高临下道:“我知道我的命在你手里,你用不着随时提醒我。” 路温闻言,面上有所松动,自己耍狠说那种话是一回事,易旸说,又是另一回事了。 他虽然向其他人介绍易旸是他的奴仆,但他依然愿意平等地对待易旸。 他软了口气,说:“我不是那个意思。如果你说的是师兄把她丢在妓院的事,那确实是他做的不对。” 他也不知道师兄怎么了。 就算卿卓灼不温顺,老想着逃跑,还嘴硬,师兄也不能把她丢在妓院那种地方啊! 那种地方,是会毁掉一个女人的! 而且卿卓灼还遇到了最糟糕的一种情况,令妓院女人闻风丧胆的变态,以折磨人为爱好,直到人死。 要不是他们及时赶到,卿卓灼就真的死了! 易旸摇头,说:“我说的不止是今天的事,还有过去他做过的一切变态的,草芥人命的事。” 路温知道他说的是师兄朝他脑袋上砸了一锤子的事,有些心虚,说:“我们还是先救她吧!她情况太严重了。” 易旸问:“当时你救我用的什么药?” 路温摇头,说:“那药没了,何况她持续失血,不比你当时受伤了就马上得救,情况更危急。” 稚楚本是嵩山的一名药童子,擅通医理,闻言,便去给卿卓灼把脉,说:“她失血过多,只能用我的办法给她注入血,还要一味狼噬草草药熬药。” 路温点头,说:“狼噬草简单,后山多的是。但是注入的血可有讲究?” 稚楚说:“当然有,必须是血缘相连之人的。” 易旸蹙眉,说:“这很难办到,我们上哪里给她找她的亲人呢?” 稚楚闻了闻卿卓灼刚刚滴落在地的血的味道,又拿出银针,抓住易旸的手,用力一扎,一颗圆润的血珠冒了出来。 “喂!你干嘛呢?” 路温连忙拉过易旸,一脸心疼。 “你的血可以。” 稚楚嗅觉灵敏,很快就闻出易旸的血的味道和卿卓灼是一样的。 “我的可以?” 易旸抿去那颗血珠,疑惑不解,说:“你不是说亲人的才可以吗?” 稚楚看了看他的模样,说:“你不觉得你和那个姐姐长得很像吗?” 路温愣住,赶紧看了看易旸的脸,说:“你这小鬼,不说我都没发现,还真是有点像!” 但是,卿卓灼不管是脸还是气质,都比不上易旸的出尘绝众。 “我不觉得像。” 易旸觉得自己长得棱角分明,男子气十足,哪里像卿卓灼了。 “十四师兄,你去采狼噬草草药,这个哥哥,你跟我进来。” 稚楚说。 两人按他的吩咐行事了,很快便为卿卓灼注入血,找来草药熬上了。 三天过去了,卿卓灼依旧没有醒来,反而身体日渐消瘦,整个人形如槁木。 更糟糕的是,她开始间歇性低烧,烧得嘴唇开裂,唇色和肤色融为一体。 稚楚说,即便她成功醒来,身体机能和大脑都会遭受到损伤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