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一道清脆的玻璃碎声回荡在安静的病房中,卿卓灼被吓了一跳,连忙看去——他竟然徒手把玻璃杯捏成了两半,手心被碎片扎破,鲜红的血正滴落到地板上。 “陶斯咏!” 她惊呼一声,连忙下床走到他旁边,心疼地看着他的手。 碎片已经嵌进去了,伤口正往外冒血,整只手被染成了红色,令人触目惊心。 “你不知道疼吗?快松开!” 陶斯咏双眸阴鸷,眉头紧蹙,不知道疼似的,反而还把碎片攥得更紧。 “你放开好不好?求你了!” 他手劲太大,她用力去掰他的手,也无济于事,再不松开,恐怕要伤及筋脉。 卿卓灼脑中灵光一闪,连忙说:“他没有**我,没有成功,我哥进来了,打断了他。” 他听到这话,如梦初醒,松开手,碎片掉落在地。 “真的?” 他顾不得早已经疼得麻木的手,用另一只手抓着她的肩,急急地问。 “真的真的!我没事!” 她恳切道。 是她错了,明明上一次就知道他性格暴戾,极端冲动,怎么还贸然把事情告诉他? “那个人是谁?” 他听到**两个字的时候,整个人就魔怔了,都忘了细问。 卿卓灼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,“你先处理伤口,乖乖听话,我就告诉你!” 说完,她跑出病房,去找值班医生。 医生匆忙赶来,先是奇怪病房里多出一个人,紧接着就震惊于伤口的严重程度。 “里面的肉都翻出来了,擦药没用,得缝针。” “缝针?” 卿卓灼心口一窒,只觉得那伤口长在了自己身上。 “那就缝呗!” 陶斯咏看着她,想宽慰她。 “你……” 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,只是看着他,不敢看那血肉模糊的伤口。 “你们跟我来。” 医生走出病房,要去诊室。 她站在陶斯咏左边,攥着他的衣角,心里酸酸的,很难受。 到了诊室时,她的心已经悬在空中,她从小没受过什么重伤,难以想象针线一次又一次穿过皮肉有多疼。 “你出去吧,在外面等我。” 他神色如常,似乎已经习惯了,只是感受到她的颤栗,不想让她担心。 “我……我要在这里。” 她不知道怎么形容心里的感受,有一个人为她受了那么严重的伤,尽管这很暴戾极端,但她还是很难受,很感动。 她不能走,她走了就成了没良心的坏蛋。 “乖!” 他的目光柔和,仿佛在哄一个任性的孩子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