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喜雨不解,着急问道:“娘娘,若玉要是胡来可怎么办?” “不会的,”陆宛宁躺回床榻,悠悠说道:“殿下不会来的,他不会为了这种小事破戒。” 祁赫苍从许灼华屋里出来,放慢脚步,走上回廊。 夜色沉静,仿佛泰和殿的喧嚣只是一场过水无痕的梦境。 耳边,只留下许灼华的低语,时而轻柔,时而热烈。 这一瞬间,他突然觉得自己何德何能值得她那样美好的人,将一颗真心捧到自己面前。 想起从前对她的无视和轻视,对她的误会和揣测,他就无地自容。 所以,他走了。 也可以说,他逃了。 德喜亦步亦趋跟在祁赫苍身后,眼看着即将路过偏殿,生怕他脚步一转忍不住过去。 祁赫苍的眼神落在那个方向,到底还是没有停留。 就算是长个教训吧,让陆宛宁明白什么话该说,什么事该做,不应该再像以前那样随心所欲了。 若是再闯出什么祸事来,连他也不一定能护住她。 他想起皇后曾经劝诫他的话。 在这深宫当中,没有家世没有倚仗的女子,注定艰难。 无宠,自是任人欺凌,蝼蚁不如。 盛宠,更是众人眼中刺,目中靶,但凡行差错步,就会万劫不复。 彼时他不是不懂,只是自信地认为,只要他做得足够好,独宠陆宛宁,就能让她一生无虞。 可现在,无论是何缘由造成今日的局面,都在告诉他。 太子,你错了。 而那些用人命踏出来的血路,才是真理。 若他没有只要一人的勇气和决心,过去的事无非是换个时空重新上演罢了。 祁赫苍下令禁足,也许刚开始是一时气愤,脱口而出,是陆宛宁的种种变化,让他想要给她一个警告。 此刻再细细想来,又何尝不是对她的保护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