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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苏绿绿歪头一笑，眼底却没半点温度：“你要恨啊，就恨那个怂恿你的人去。”

    “活该！”

    白珠华尾羽一扫，啪地印在管事脸上：

    “下次再敢欺负妖族克扣工钱，本座让你脸上永远带伤出门！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下一站，珍宝阁！”

    苏绿绿拍拍鲛人大水缸，冷笑道：

    “竟敢把鲛人眼泪当劣质水晶收购，我要让他们连本带利吐出来！”

    “算了吧！”

    兰灵突然拽住她衣袖，鱼尾不安地摆动：“今天已经闹得够大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是傻子吗？被欺负成这样还替他们说话？”

    苏绿绿指着他斑驳的鱼尾：“瞅瞅你这鳞片，都快被拔光了还当什么圣母？！”

    兰灵轻声道：“没事，还会长出来的。”

    “没事个屁！”

    苏绿绿气笑了，一把掀开他遮脸的黑发。

    怒骂突然梗在喉咙。

    海藻般卷曲的黑发下，是一张足以让深海失色的容颜。

    瓷白肌肤泛着珍珠光泽，睫毛如蓝色蝶翅轻拍，唇色似珊瑚初绽。

    最摄人心魄的是那双眼睛，虹膜像最纯净的海水，纯净美丽又带着几分天真。

    这哪是鲛人，分明是海神亲手雕琢的精灵！

    兰灵慌乱后退，湿漉漉的海藻黑发重新遮住脸，耳鳍泛出羞怯的淡粉色：“他们也不是故意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真是服死你了！”

    苏绿绿扶额长叹。

    这傻鱼长着张倾国倾城的脸，偏偏是个没脾气的圣母，活该被人拿捏！

    她突然拽住兰灵的手腕，语气斩钉截铁：

    “从今天起，你的眼泪、你的鳞片、你所有的一切，只能奉献给我！”

    “便宜外人？想都别想！”

    　　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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