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后人自有祸福,他们的故事亦是精彩。 将来去北方探墓,或许可以顺带看一看。 梁岳思索之时,鲍照不知不觉离开。 正午,烈日炎炎,凉亭秋风凉爽。 四人在凉亭之内摆宴吃酒。 “我六十岁假死脱身,至今已有二十年矣。” “我六十年。”李弘文笑道。 “弘文兄,敬你一杯。” “来!” “一起。”梁岳同样举杯。 “哈哈,畅快。”鲍照多年没有这种感觉了。 时隔多年,再次相见,聊起零落各地的故人,内心万分感慨。 当年多繁华,离别就有多落寞。 天南海北,故人何处? 人到晚年,时日无多,骤见当年故人,先祖再临,鲍照满心欢喜。 “泻水置平地,各自东西南北流。人生亦有命,安能行叹复坐愁?……” 鲍照举杯吟诗,此乃故人各奔东西时所作,如今再次吟唱,已是耄耋之年。 几人醉眼朦胧,神志不清。 梁岳起身回首望向亭外,吹着午后热风,似有些落寞。 历史深沉厚重。 两个当年后人。一个自囚半生,年轻受尽折磨。一个流浪一生,落魄文人。 世界不应该是这样子的。 此时应当是一统盛世。 刘义符或许是历代排名前十的帝王,鹤云应是母仪天下的皇后。 以灵运鲍照的才华,理应宰执天下,不是现在的落魄文人。 李弘文当继承长乐派,将武学发扬光大,而不是成为半道夭折的年轻人。 徐羡之、谢晦被杀,皇后太子失踪,故人散落各地。 太多太多,历史本应不是现在这个模样。 那些投机者与叛徒,为家族谋利益的之人,终究笑到了最后。 历史长河不会回头,人死了就死了,后人无法改变。 历史依然是这个模样,死人无法说话,任凭后人打扮,有口难言。 梁岳霍然转身,三人已醉倒,不省人事。 日落西山,红霞尚满天。 自己回来了。 他无意为后人擦屁股,再把他们拉扯一遍。 也并非是后悔,仙道孤独,后人自有祸福,将来梁氏子弟或许数万人,有人功成名就,有人苦难冤屈。 一切皆是历史,唯我独尊。 历史是风景,自己亦是历史一部分。 即便大江长向东,过去不复还;但历史的意难平,终究需要有人解开,还前人一个清白。 梁岳抽出倚天剑。 霜刃射寒光,当年树下刘裕解剑相赠,历历在目。 “大哥,轮到我了。” 剑身嗡鸣。 次日,鲍照、李弘文、梁岳。 三个永初元嘉“旧时代”的老头,踏上了拨乱反正之路。 第一站,岭南。 梁岳戴上面具,一路上感应燕、龟、鹤、虎、熊、猿、鹿七禽变化。 龙之变化,藏于细微之处,草蟒之间。 须吃透前面所有变化,方可领悟真龙之变。 木雁之间,龙蛇之变。 路上,两个老头并肩骑马。 前方时而出现猿猴,时而仙鹤长啸,猛虎下山。 “神通变化,玄妙无穷也。”李弘文感叹道。 “师祖威势不减当年。”鲍照内心感叹万分,今日仍不敢相信师祖真的回来了。 可以预见的是,当年被尘封的历史,即将重见天日。 “年轻不老,真令人艳羡万分。” “若是将来师父高卧九霄,便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之时。” 师父当年曾说,若证得一切大圆满,必将重铸在世天国。 此界有仙法,无仙道,乃是所有修行者的遗憾。师父承载众人希望,走向未知前路。 仙道之上,无所不能,或许真有那一天。 …… 岭南番禺城。 幽幽古道,落日浑圆。 两老一少来到此地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