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“山长不必如此,在下说过,先前你对我有所照拂,因此之前的事一笔勾销。” 梁岳此话,更是让陆谦之自惭形秽。 “我……” 陆谦之一抬头,梁岳早已带人离去。 郡府衙门。 尚书令谢安石召集众人商讨此事,太守马道、别驾、郡丞等人皆在于此。 谢安石是个瘦削有精神的老头,对面的太守马道就比较孱弱,面上涂抹厚重的铅粉,才能掩盖住不佳的面色。 大晋朝士大夫都是这个模样,过度沉迷丹药以及房中,拼了命玩乐与放纵。 上行下效,他们本身就信玄学,底层的五斗米教、方仙道等信仰从未绝迹。造反也算是常事了。 谢安石看着上面的报告,兴致缺缺,多大的场面都见过了,这种小事也就刚好赶上自己在会稽,否则看也不会看。 此次太平天师道叛乱中道崩阻,其中民间义士刘充出力最大,其次是各守将、义士梁岳等。 “此次叛乱,应当是城外米贼裹挟流民作乱,首功为都尉杨宵,其次,东门参将吴封,陆家长子陆明之……” 家世始终是第一名,这三人一个无过错,后两个殉国,也能评个首功。 世家的面子一定要照顾好,否则两个庶民抢了风头,岂不是说明世家无人? 义士刘充战绩倒是挺亮眼。 “这刘充、梁岳,放在北府军当个牙将吧。”谢安石定了调子。 刘充或许会答应,毕竟他本身就要从军。 梁岳则是会辞职,他出手就不是为了所谓的霸业。 此时,默不作声的陆谦之忽然开口。 “启禀尚书,下官有一事相奏,这梁岳乃太湖书院学生,才华横溢,去了边疆行军,恐怕有辱斯文。犬子陆明之于国无功,在下愿保举此人。” 最终,在陆谦之的保举之下,谢安石还是勉强封了个八品郡国长史的佐官散阶,好歹是个文官散职。 倒不是谢安石刻意打压,在这个时代,若是安排士子做些事务浊官,反而是一种侮辱人的手段。 对于士子来说,只要家世显赫,熬一熬总能上去。 干活也升官,不干活也升官,那自然是后者较为有优越感。由此官场形成务虚的风气。 从此,梁岳算是真正踏入低级士族的行列。 当然,在大晋朝高门眼里还是个寒门,连七品县令芝麻官都不是。 天色渐明。 梁家一切如常,对于她们而言,不过是在地窖里睡了一晚。 第(1/3)页